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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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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晚, 梵梨到霜月酒店參加雅爾公司的慈善晚宴。

為了確保自己足夠低調,她服了變形藥水,用84歲梵梨的模樣示人。

按照慣例, 夜迦遲到了。梵梨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看見了雅爾公司的負責人正在和一個黑衣男子隔音聊天。等雅爾負責人離開後,她便游了過去。正想開口, 黑衣男子就冷酷地說:“我對你的話題沒有興趣。”

“我想聊聊mi-200外掛魚雷的事。”

梵梨低聲扔下這句話,靜靜看著他。不過兩分鐘,黑衣男子使用了隔音術。

果然如她所料,這人是落亞福地軍火公司的負責人。梵梨試探道:“mi-200現在是什麽價?”

“210萬浮,出錢可立刻成交。”

真是狗叛徒。明明已經跟風暴黨簽署了獨家交易協議,現在居然毀約來聖耶迦那漲三成價倒賣, 大概也是算準了聖耶迦那不可能把交易機密洩露出去。在專業信譽這一塊,福地公司還不如黑鱷工會一個地下組織。

梵梨正在思考, 他又說道:“如何?想要嗎?想要的話, 我現在就打電話回總部, 讓他們調貨。”

“我不買你這個戰艦。”梵梨看向他, 拿出一張三萬浮的支票, 塞到他的手裏, “只麻煩你帶一句話回去, 請福地公司履行和風暴黨的合同義務, 不要和任何協議規定範圍外的第三方完成交易。”

福地公司負責人沒接支票,反而把它塞了回去:“為了三萬,錯失幾千萬的交易,你覺得我是傻子?”

“你當然不是傻子,我也知道,你們仗著有聖耶迦那照著, 所以想敲詐風暴海一筆。所以,我想給你看看這個。”說罷,梵梨伸出手,變幻出一張3d奧術地圖,呈現的方位是紅月海海底地圖。

“你看到這張地圖了嗎?一旦風暴黨和聖都黨打起來,風暴黨只要在戰場上看到了你們公司產的武器、戰艦,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梵梨指了指地圖上紅月海的幾個經濟繁榮區域,其中包括福地公司的總部地區,“風暴海會連續向你們投為期十四天的魚雷和鈾彈,不管風暴黨是否戰勝。等停戰後,不管風暴海是否戰勝,也會向紅月海政府解釋為什麽這做,以及向他們出示你們和風暴黨的合約。到時候,你們不僅沒法從兩邊擡價中牟利,整個公司都不僅僅會從實體上被炸成碎片,可能從實質上也會被紅月海政府勒令關閉。”

福地公司負責人面色蒼白,眼睛微微睜大,露出了有些驚恐的表情:“你……你到底是誰?”

“別管我是誰,記得違約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就好。但如果你們好好遵守承諾,這三萬起碼還可以覆蓋掉今晚的酒店場地費。多出來的錢,你可以留著當小費。”

看見眼前女孩子微笑地遞出支票,福地公司負責人顫顫巍巍地接過來:“我知道了。”

“合作愉快。”梵梨朝他揮揮手,隨後把隔音術取消。

但是取消那一瞬,她差點跟看到地雷似的趴在地上——不遠處,宴廳正門,在那裏,蘇釋耶和一群人進來了。

但梵梨還是穩住了,待負責人游開,迅速溜到角落裏,想要逃走。但想想不行,她今晚已經登記過了,應該是跟夜迦一起來的才對。

如果留下來,被福地負責人當著蘇釋耶揭開馬甲,她就死翹翹了。

她在角落裏慫幾分鐘,突然靈光一現,從包裏拿出了變形溶解劑,喝了下去。

幾分鐘過後,她變成了原本的樣子,游了出去。

蘇釋耶在人群中與人交流。他單肩披著紫色鬥篷,上以金線鑲邊,用肩章扣在右肩上。他頭上戴著寶石金制抹額,胳膊修長,肌肉線條充滿力量,臂環上有一只代表獨裁官政府的鷹,漂亮的手指上戴著紫水晶、藍寶石等多色戒指。

梵梨早調查過,今天蘇釋耶一天都在開會。看這身打扮,應該是不是臨時改變行程,而是早有準備的——原來,福地負責人的交易對象真是蘇釋耶。

福地公司負責人過去跟蘇釋耶低聲說了幾句話,蘇釋耶眼神警惕了一些,擡擡下巴,示意他指出威脅他的人。但他回頭掃了一圈,沒看見剛才女孩的身影,只能聳聳肩,光速遛出會場。

正好這時夜迦來了。梵梨松了一口氣,大大方方地游向夜迦。

蘇釋耶在忙於和別人說話,沒有看見她。反倒是有一個青年奧術師靠近,提醒了他:“獨裁官大人,好久沒見令妹公開亮相了,今天居然能在這裏見到她,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殊榮,能和她認識認識?”

蘇釋耶擡起頭,迅速捕捉到了梵梨和夜迦的身影,目光銳利而凝重。

僅一秒不到,他就閃到了他們倆面前:“你們怎麽來了?”

梵梨也一秒閃到蘇釋耶背後,看著夜迦指了指自己,比了個叉,指了指蘇釋耶,瘋狂揮手,再對自己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夜迦:“……?”

他以前一直以為聾啞人是無法吵架的,畢竟手語比口語難度高多了。今天見了梵梨才知道,其實聾啞人也是可以吵得跟火影似的。

看見夜迦一臉迷茫,蘇釋耶又回頭看了看梵梨。梵梨迅速歸位,對蘇釋耶淡淡笑了一下:“是我約夜迦出來的,他選了地點。”

“你約夜迦?”蘇釋耶瞇著眼道。

“是的。”

“你為什麽要用這個樣子暴露在公眾視線中?”

“獨裁官大人的妹妹,聽上去多有面子。讓我用這身份爽一波。”梵梨幹笑著縮在夜迦背後,趁蘇釋耶還沒想明白,抓著夜迦的胳膊,就游到了宴會廳的另一端。

得知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夜迦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瘋女人,你膽子也太大了!”

“但幫希天省了一大筆錢,不是麽。”

“你這婚還沒結呢,就先胳膊子往外拐了,你哥實慘。”

“玩的就是心跳,你懂的,我喜。”

“我真的不懂。”

他們使用了隔音術,還是夜迦使用的加強版,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所以,沒有任何人能破解他們在說什麽,只能看見夜迦搖頭笑得無奈,梵梨笑得很輕快。蘇釋耶神色淡漠地看著他們,已經快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這時,一個金發紅唇的鯊族女人夾著長長的水煙竿游過來,吸了一口煙,在水中吐出一圈圈“煙霧”,輕佻地看著他,媚眼微微瞇成一條縫,看上去性感極了:“蘇釋耶大人,這兩年您怎麽徹底失蹤了呀?您是不是把人家給忘了……”

這種女人一直是蘇釋耶最偏好的款式。所以,蘇釋耶看向她時,慣性地露出了多情的笑:“像瑪姬這樣的美人,我怎麽可能忘……”

但是話剛說到一半,就對上了梵梨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路人。

蘇釋耶笑容立刻褪去,變成了棺材臉:“說吧,找我什麽事。”

瑪姬:“?”

“無事勿擾。”

“???”

可是,即便他離開了這名大美人,也沒得到梵梨的重視。

梵梨忙得不得了,因為剛才那名奧術師青年也游了過去,和夜迦一起與梵梨攀談起來。這位奧術師十年前才拿下博士學位,但是學術圈內的新星,有很強的個人觀點,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所以,他和梵梨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三個人聊得特別開心,時不時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

對蘇釋耶而言,這種笑聲無疑是刺耳的。他終於不忍了,徑直游向梵梨:“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梵梨立刻不笑了,安靜了。夜迦很會察言觀色,也跟著不說話了。

“我們在聊蘇伊院士早年做的一次實驗中,有微子亂竄,讓她對研究產生了挫敗感。這是她一輩子都沒解開的謎題,也是她早期被奧術界抨擊的原因。蘇伊院士剛才說,那時候的她就像小學生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天,夜迦抽著嘴角笑不出來,梵梨全程放空狀。

“他說的是真的?”蘇釋耶微笑看著她。

梵梨:“是吧。”

夜迦:“……”

奧術師:“……”發生什麽事了?

蘇釋耶:“是因為微子數越少的實驗裏,這種混亂的無規律就越明顯,對麽,你當年有跟我說過。”

梵梨:“啊,對吧。”

夜迦:“……”

奧術師:“……”其實他真的很想跟獨裁官大人說點什麽,但這種約定好的尷尬是怎麽肥四……

蘇釋耶的心理素質向來很好,不管梵梨怎麽給他尬色,他都可以自顧自地找話題。但過了一會兒,艾澤過來通知說有人找他,他才不得不跟艾澤過去。

但他剛離開沒多久,梵梨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不僅笑得特別開心,還一邊笑著,一邊游到了露天陽臺上去。

梵梨看了一眼蘇釋耶的方向,波光粼粼的流水中,他正與一個政客在對話,兩人喝了點酒。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在附近徘徊,目的很明確。她們一個羞澀,一個熱情,看上去是如此熟悉,讓梵梨想起了百年前的那個夜晚。

當時,風晉和康乃馨都沒死,一個是聖潔的,一個是鮮紅的,也都繞著蘇釋耶團團轉。

那個晚上,他喝得爛醉,說他不想再見到她。她很清楚,他其實和她一樣,對對方已經有著超出兄妹情誼的感情,但誰也不能說出來。而且,蘇釋耶有宏大的夢想,這個夢想不允許他在小情小愛上糾結。選擇一群簡單的女人,顯然比一個覆雜又難搞的梵梨好。

他雖然痛苦,但做的選擇都是經過權衡的。他不會後悔。

就這樣,兩個人很遺憾又不遺憾地錯過了,之後再也沒機會坦誠相對。

此情此景,與那時是多麽相似。窗外的聖耶迦那夜景還是和一百年前一樣,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因為她的話變少,奧術師和夜迦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聊到一半,奧術師見蘇釋耶頻繁看向他們,還對蘇釋耶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用嘴型說:“我感覺我有戲,謝謝獨裁官大人。”

蘇釋耶面無表情。

之後,他和夜迦說了什麽,梵梨沒有聽進去,只是隨著他們的笑聲跟著應付笑笑。但笑到一半,她察覺到有人靠了過來。

“梨梨。”

隨著一聲溫柔的呼喚,一只手把輕松摟住她細細的腰。她小聲驚呼,但還沒來得及擡頭,便有軟軟的唇瓣碰了一下她的唇。蘇釋耶吻地跟眨眼一樣快,以至於另外兩人都以為自己看見了幻覺,並且不知道要不要揉眼睛,或者問問看其他人是否有看到幻覺。

“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他又側過頭,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非要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你服軟,你才肯原諒我麽。”

三個人的眼睛都瞪成了正圓形。

蘇釋耶,在搞什麽鬼……

“獨、獨裁官大人,你們這……這是……”奧術師顫聲道。

“我在追蘇伊。”蘇釋耶坦蕩地說道,“你們想加入競爭?”

“不不不不,不想……”

“哪敢啊,誰能比你愛得變態。”夜迦不顧梵梨的求助,只丟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拽著奧術師離開了陽臺。

因為過去記憶湧入腦海太多,梵梨差點忘了,現在的蘇釋耶比以前主動很多。所以,當陽臺上只剩下他們倆人時,她整個人都緊張到僵掉了。

夜空下是萬千光輝跳躍的星海,海面下是萬千熒光水母跳躍的深海。這裏的景象與落亞風動神殿陽臺上有點像。

在風動神殿外,他們有過全新的重逢。

重逢之時,她是梵梨,他是星海,但誰也不認識誰了,只剩下了她一句:“我也是背井離鄉來到落亞的,家人都不在身邊,現在朋友有你了哦,星海同學。” 以及他一句:“我很榮幸,梵梨同學。”

而現在,一切又回來了。

水流往後推動梵梨的頭發,完整露出她的臉龐、纖長的肩線、深深凹陷的鎖骨,還有一身在水中飄蕩的銀色長衫。她剛放松一些,奧術潛能又回來了。於是,藍色的尾鰭雲霧般散開,隨著水波起起伏伏;藍色的眼是海洋的色彩,正在瀲灩波光中,用一種覆雜而敏感的眼神,自下而上地凝視著他:

“你不怕別人誤會你和妹妹的關系?”

“以後蘇伊真回來了,我再向大家解釋。現在無所謂了。”他似乎不想聊這個話題,他微微笑道,“小葵花還好麽?”

梵梨知道了,看見這裏的景色,他也想起了星海和她初次撿到小葵花的地方。

“我沒把她帶過來,已經委托小羽幫我照顧了。”

“那你要叫他別把小葵花和嘟嘟放在一起,不然嘟嘟會被欺負,然後放毒噴小葵花。”

昔日情景,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

梵梨告訴自己不要被情感左右,但又得表現得很重感情,難度真的不小。她苦笑道:“對不起,上次你問我是誰,其實我不該氣惱離開。因為其實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你是誰。是星海,還是蘇釋耶?”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輕聲說:“你希望我是誰呢。”

擁有完整記憶以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蘇釋耶走得這麽近。確實,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不可能再肆無忌憚地像以前那樣輕松相處。但是,蘇釋耶身上有只屬於他的味道。這個味道隨著以太之軀融合時轉移了過來,並沒有因為換了軀體而改變。只要和他靠近一些,這股氣息就會溶解在他周圍的海水裏,順著她的呼吸,浸入她的身體、她的血液中、細胞中。

這個氣息,還有聽到他的聲音、看見他的面容時的感受,都是不會改變的。

不管經過多長的時間,都是這樣。

“我不知道。”梵梨想了一會兒,低頭搖搖頭,又想了一會兒,“……真不知道。”

這個男人明明是蘇釋耶,日常攻擊性極強的金瞳卻漫溢著寵溺,有了一份獨屬星海的溫潤:

“你希望我是誰,我就變成誰。我不在乎自己是什麽名字,什麽身份,我只在乎你是否還愛我。”

直擊內心深處的柔情。

梵梨的手偷偷藏到背後,又偷偷地、用力地握緊,指甲在手心裏都掐出了八條彎月,硬把自己的感性情緒掐走。身體是緊繃的,她小心地看著他,聲音卻很放松,故意用令他放松的示弱口吻說:“那……你還愛我嗎?”

她的嗓音略微沙啞,煙熏玫瑰木香味一般。

蘇釋耶被她逗笑了。但笑著笑著,他漸漸收斂了表情,朝她招招手:“過來。”

梵梨猶猶豫豫地往前游了一小截,後腰卻被他再次攬住。隨後,他輕輕一拽,就把她摟在了懷裏。她回頭看看自己的腰,錯愕地擡頭,卻再次被他吻了。但這回和剛才蜻蜓點水的一吻不同,他直接吸吮她的下唇,用舌尖在裏面舔了一圈,舔得她整條尾巴都軟了,身體沈沈往下墜。她微微張嘴,想拒絕,卻又被他趁虛而入,更加縱情地吻下去。也因為這一份驚訝,握緊的十指全部松開,指尖輕顫著,陷入了麻木。

害怕沈淪過後帶來的巨大痛楚,本能想要推開他,但本能又用另一個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著,為什麽要逃避,你愛他。

心臟破裂的感受,大概就是如此。

想保持清醒地讓他淪陷,放松防備,但只能完成定語後的任務。

“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知道麽。”趁著換氣的間隙,蘇釋耶悄聲對她說,“我已經說了太多次,也向你求過婚了,答應你只愛你一人,你還要我怎麽做呢?”

“你愛我嗎?”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擡頭看著他。

“愛。”

雙手又一次握成拳,但已經快沒有力氣了。她在和自己僅存的理性作鬥爭——不行,你不能讓他得手。再示弱一會兒,就可以走了。然後消失一陣子,徹底吃定他,再竊取其它機密。

這個男人是敵人,梵梨,你清醒一點啊。

可是,蘇釋耶把她緊箍在懷裏,再次低下頭,緩慢地、輕柔地在她唇舌間輾轉,慢性毒藥般加深這個吻……

魚尾變成雙腿的瞬間,他輕松而強勢地把她橫抱起來:“梨梨,我不可能再讓你逃掉了。”

蘇釋耶抱著她去白鷹宮殿的路上,她知道自己演不下去了。趁他不備,喝了時效為四個月的記憶修改魔藥。

他移動速度太快,快到藥還沒有生效,就已經把她帶回了白鷹宮殿中。剛一進門,他就把她猛地推到羅馬柱上,把她鎖在雙臂與柱子之間的狹小空間裏,一邊粗魯狂躁地吻她,一邊除去她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

待她被他扔到床上那一刻,她還在告訴自己,不能讓他得手。得手太快,他如果失去了興趣,你的任務就全部泡湯了。

“不行。蘇釋耶,不要,你冷靜一點。”其實這句話是想對自己說的。

“噓。”他親吻著她的耳垂,聲音低低的,“別怕,我會溫柔的。”

“可是,我……”她用一只手擋住眼睛,銀白色的淚珠大顆大顆流在了海水中,哽咽道,“我……”

星辰海那個故作堅強的酷酷小男孩。

來奴隸市場接她的閃耀少校。

在落亞大學灑滿陽光教學樓中讀書的清澈少年。

聖耶迦那權力之巔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如此真實地在她面前,真實地吻著她。

對他的愛壓抑了太多年,一下釋放出來,此刻近在咫尺,不管他做什麽,都沒有辦法抗拒。

回憶與激情雙管齊下,終於意志力崩塌了。

她沈入了一千米以下的深海,對他的思念是奪走呼吸與生命的水壓。

“一切都不會改變的。”手上的節奏放慢了一些,他依然在她耳邊說道,“我會只愛你一個人,只和你親密,不會再跟任何女人有來往了。我向你保證。”

梵梨知道,蘇釋耶對女人從來不會撒謊。一段關系是什麽定位,在最開始就會講清楚,多偶就是多偶,不愛就是不愛,女伴如果不接受,那他也不會再繼續推進這段關系,更不會為了得到對方而做出虛假承諾。

如果他做出了保證,那就一定會做到。

但剛好是他這份信守承諾,讓她更加痛苦了。

見她只是流淚,他也沒有因為憐香惜玉而停下來,而是順著她的耳垂一直往下吻……

星辰四落,海浪纏綿,聖耶迦那之夜永遠是世間極美。

就下一次地獄吧。

頭腦裏的神經在一陣陣在收縮。

蘇伊的記憶在兩個人親密的接觸中漸漸遠去。

等她又一次誤以為自己是個人類少女時,本來還有點糾結兩個人的關系,但鑒於獨裁官大人正在釋放他最擅長的技能,她表示感官極度愉悅,很快就決定給他五星好評再追加評論表示一定回購了。

在絕對快樂面前,不再研究什麽他到底愛誰的問題。

先留著爽一段時間再說。男朋友收獲一枚。

***4.3小劇場***

希天:“你媽的,鴨子業務能力強就是了不起啊,老子綠了。”

夜迦:“港真,這個作者是真的喜歡物化男性。我愛了,大家快來物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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